㈠ 果戈理的圖片!
尼古拉·瓦西里耶維奇·果戈理(1809—1852),1809年4月1日出生在烏克蘭波爾塔瓦省密爾格拉德縣大索羅欽鎮的一個地主家庭里。他從小受到藝術的熏陶,愛好繪畫,喜愛烏克蘭的民謠、傳說和民間戲劇。他的童年時代是在恬靜的田園生活中度過的。1821年至1828年,他就讀於涅仁高級科學中學,深受十二月黨人和普希金愛好自由的詩歌以及法國啟蒙學者著作的影響,較早就立志要為祖國服務、造福人民。由於父親早逝,家境日益窘迫。1828年,他離家去彼得堡謀生,幾經周折,才在國有財產及公共房產局和封地局先後供職,飽嘗了世態炎涼和小職員度日的的艱辛。嚴酷的社會現實使他從理想的夢幻中漸漸覺醒過來,透過京城那富麗堂皇的外表,看清了官場的黑暗與腐敗以及普通民眾身受的苦難和不平。
在彼得堡,果戈理有幸結識了當時著名的詩人茹可夫斯基和普希金,這對於他走上創作道路有很大的影響,特別是他與普希金的友情與交往傳為文壇的佳話。1831年至1832年間,年僅22歲的果戈理發表了一部以《狄康卡近鄉夜話》為題的短篇小說集,步入文壇。這部小說集是優美的傳說、神奇的幻想和現實的素描的精美的結合,以明快、活潑、清新、幽默的筆調,描繪了烏克蘭大自然的詩情畫意,謳歌了普通人民勇敢、善良和熱愛自由的性格,同時鞭撻了生活中的丑惡、自私和卑鄙。它是浪漫主義與現實主義創作相結合的產物,被普希金譽為「極不平凡的現象」,從而奠定了果戈理在文壇的地位。
1834年秋,果戈理曾在聖彼得堡大學任教職,一年多以後即棄職專門從事文學創作。在此期間,他又相繼出版了《密爾格拉德》和《小品集》(後來又稱為《彼得堡故事》)兩部小說集。作家一改在《狄康卡近鄉夜話》中對恬靜的田園生活的迷醉之情,而將諷刺的筆觸轉向了揭露社會的丑惡、黑暗和不平,對社會底層的小人物的命運寄予了深切的同情,標志著他的創作走上了一個新階段。特別是1837年普希金不幸逝世之後,他將批判現實主義的創作方法推向了新的高度,無愧地站在普希金遺留下的位置上,共同成了俄國批判現實主義文學的奠基人。
在寫作小說的同時,果戈理也開始了諷刺喜劇的創作。1836年4 月,著名喜劇《欽差大臣》在彼得堡亞歷山德拉劇院上演,轟動了整個京城。該劇逼真地反映了俄國專制社會的種種弊端和黑暗,從而深刻地揭露了官僚階級的丑惡和腐朽。
1836年 6月,在《欽差大臣》遭到政府和反動文人的攻訐聲中,加上病魔纏身,果戈理決定到國外去治病。此後來來去去,多在國外,少在故土。在國外,他一邊養病,一邊從事早在1835年就已開始的《死魂靈》的創作。《死魂靈》的第一部終於在1842年問世。這是一部卷帙浩繁、人物眾多的宏篇巨制,通過對形形色色的官僚、地主群像的真切、生動的描繪,有力地揭露了俄國專制統治和農奴制度的吃人本質,極大地震撼了整個的俄羅斯。
由於遠離祖國,脫離生活,果戈理的創作思想發生了危機。他的世界觀中根深蒂固的宗教贖罪思想、神秘主義和害怕革命變革的情緒迅速膨脹起來。他竟然要回到宗教迷信和宗法制度中去拯救自己的靈魂和尋找社會的出路,並對過去發表的揭露社會矛盾的作品表示了公開的懺悔。這一切迷誤與倒退行徑理所當然地受到了以別林斯基為代表的革命民主主義朋友們的嚴厲批評。果戈里在極度的苦悶中將先後兩次寫成的《死魂靈》的第二部手稿,也先後兩度付之一炬,於1852年3月4日溘然長逝,終年43歲。果戈理終身未娶,幾乎是在窮困中度過了短暫的一生。他在20年的創作生涯中,以一系列膾炙人口的佳作豐富了俄羅斯文學的寶庫,成了19世紀俄國現實主義文學的一代宗師。在他的創作影響下,出現了涅克拉索夫、屠格涅夫、岡察羅夫、赫爾岑、陀斯妥耶夫斯基等一大批批判現實主義作家。誠如陀斯妥耶夫斯基所說:「我們所有的人都是從果戈理的《外套》中孕育出來的。」
所以,果戈理被譽為「俄國散文之父」是理所當然的。
《果戈理短篇小說選》共收入作品11篇,是從《狄康卡近鄉夜話》、《密爾格拉德》和《小品集》(即《彼得堡故事》)中精選出來的。《索羅欽集市》(1831)、《五月之夜(或:女落水鬼)》(1831)、《聖誕節前夜》(1832)、《伊凡·費多羅維奇·什邦卡和他的姨媽》(1832)分別選自《狄康卡近鄉夜話》的第一部與第二部;《舊式地主》(1835)和《伊凡·伊凡諾維奇和伊凡·尼基福羅維奇吵架的故事》(1834)是《密爾格拉德》小說集中的名篇;而《涅瓦大街》(1835)、《鼻子》(1836)、《畫像》(1842)、《外套》(1842)則合成一組描寫京城生活的《彼得堡故事》;只有《馬車》(1836)是單獨成篇的。
如果說《索羅欽集市》是一幅烏克蘭人民生活的色彩絢麗的風情畫,那麼《五月之夜(或:女落水鬼)》便是一首青春戀情的熱情的贊歌。它們充滿了對烏克蘭人民和山川景色的詩意的素描,洋溢著濃郁的生活情趣和泥土的芳香。《聖誕節前夜》把一個普通的農村鐵匠作為正面人物來歌頌,沖破了為宮廷貴族服務的感傷主義文學的藩籬,從而開一代平民文學之先河。不過作家對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的美化和對宗教的贊美,則反映了作家思想的局限性。《伊凡·費多羅維奇·什邦卡和她的姨媽》不再是說神道鬼的故事,而是深刻揭露地主生活的猥瑣和無聊、批判宗法農奴制的腐朽和沒落的佳作,標志著作家的創作從浪漫主義到現實主義的轉折。《舊式地主》刻畫了一對地主夫婦的寄生生活。幾十年來,他們吃了睡,睡了吃,然後自古皆然地死去。作者在深刻批判他們的同時,又寄予一縷痛惜之情,可說是對於宗法式地主制度沒落的憂傷的輓歌。《伊凡·伊凡諾維奇和伊凡·尼基福羅維奇吵架的故事》描寫的是兩個比鄰而居、交誼甚篤的地主,居然為了一句罵人的話,彼此成了冤家對頭,打了一輩子的官司,無情地揭示了農奴制地主的社會寄生性和精神畸形性。
《涅瓦大街》撕開了彼得堡燈紅酒綠、珠光寶氣的外表,暴露了社會生活的殘酷的現實:心地善良、滿懷抱負的畫家皮斯卡略夫在冷酷的現實面前,因幻想破滅而自戕;而玩世不恭、趨炎附勢的皮羅戈夫中尉卻隨心遂意,甚至官運亨通,讀者在掩卷沉思之時,定然會想到世道多麼的不公!《鼻子》借一個鼻子丟失的怪誕故事諷刺了一個官場小吏柯瓦廖夫投機鑽營、日夜做著陞官發財美夢的醜行劣跡,從中可以窺見現代派荒誕手法的端倪。《畫像》講述了一個有才華的畫家在金錢的腐蝕下墮落的故事,可是作家卻在小說的後一部分宣揚以宗教贖罪和神秘主義作為拯救靈魂的良方,其中充滿了抽象的議論和說教,應該說是藝術上的敗筆。《外套》是為被污辱被損害的小人物向不合理的社會發出的一份抗議書,它是繼普希金的《驛站長》之後出現的批判現實主義的又一佳作。而《馬車》則在題材上多少有別於上述各篇作品,只是把一個慣於吹牛的地主的愚蠢、虛榮、淺薄、卑劣的天性展示出來,盡情地嘲笑了一番。
人們常說,果戈理是19世紀偉大的俄羅斯作家中最有魅力的,同時又是最難捉摸的作家之一。的確如此。果戈理的創作是一座廣博精深的藝術寶庫。
他的作品貫串著一種獨特的諷刺幽默風格。他對現實生活中的一切丑惡現象都給予尖刻的諷刺和嘲笑,但嘲笑之中總透出一種溫和的幽默和痛惜的淚水。特別在對待小人物的悲慘命運上,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含淚的笑」溢於言表。
他的作品常常採用極度的誇張之法,以奇趣非凡的反常之形逗人發笑,這是他用神奇筆法精心勾勒的結果。譬如,地主的一條燈籠褲被描寫成「吹脹起來,可以裝得下整個院子外帶谷倉和雜房」,一個大煙鬼比喻為「從房頂上移下地來的大煙囪」等等。在果戈理的筆下,地主、官僚、貴族、高利貸者一個個行為乖張,滑稽可笑,又奇醜無比。作家以漫畫的手法加以誇飾,賦以變形,抒言外之情,寓褒貶之意。這種誇飾之法是構成果戈理作品諷刺幽默風格的重要手段。
他的作品藝術手法十分繁富,璀璨多姿。在他的小說中,傳說、故事、夢境、幻想、譫妄、獨白、對話、思緒、素描、抒情、議論融為一體,自然天成。他常常以講故事的人或第一人稱的說話人的身份出現在作品中,自然而然地說出大段的抒情插話或哲理議論(偶而有過於放縱或迷醉之虞),跟讀者進行面對面的心靈交流。他喜歡對人物的外表和姿勢作詳細的描寫,以刻畫性格,深化主題。他描畫人物的鼻子或嘴唇生得怎樣,一筆就畫全了,而且非常細膩突出。
他的作品的文體別具一格,語言豐富而華麗,極度的流暢和接近自然。他的文筆富有節奏和音樂感,音調明快激越而餘音不絕,同時又色調絢麗多彩而富有變化。誠如別林斯基所說:「果戈里不是在寫,而是在描畫;他的描寫洋溢著現實的生動的色彩。你能看見並且聽見它們。」無怪乎有人稱他為「語言的畫家」。
《死魂靈》發表後,果戈理僑居國外6年,由於脫離了國內先進文學界,又常常處在反動文人包圍之中,他的思想由批判農奴制度轉為贊美、保衛它,他焚毀業已寫好的《死魂靈》的第二部的一部分稿件,准備重寫,打算把地主階級寫成正面形象。他的這種觀點遭到進步文藝家嚴厲批評。果戈理對後來寫的《死魂靈》第二部的二稿也不滿意,終於在死前付之一炬,懷著極度矛盾和痛苦的心情長辭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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㈡ 果戈里的<<欽差大臣>>原文
《欽差大臣》是俄國諷刺作家果戈里的代表作,作品於1836年發表。故事描寫紈絝子弟赫列斯達可夫與人打賭輸得精光,正一籌莫展,從彼得堡途經外省某市,被誤認為「欽差大臣」,在當地官僚中引起恐慌,鬧出許多笑話。作品改變了當時俄國劇壇上充斥著從法國移植而來的思想淺薄、手法庸俗的鬧劇的局面。
原文
第一章
作者:果戈理
在縣長家豪華的客廳里,聚集了本縣的首腦人物:縣長、慈善醫院院長、督學、法官、警察分局長、醫官。一個似乎非常重要的會議正在這里舉行。
「剛剛得到一個可靠的但令人很不愉快的消息:一位欽差大臣將從彼得堡來做服察訪,並且帶著密令。」聲音從縣長干澀的嗓子里艱難的發出。「我請諸位來,是想通知你們,作好准備。」他頓了頓,目光在人群中逡巡,最後停在慈善醫院院長阿爾捷米的臉上。「按慣例,上我們這兒來的官員一定先要視察您經營的那些慈善醫院——所以您應該把一切整頓好:帽子洗干凈,別叫病人穿得隨隨便便的,活像是一群打鐵匠。」「這不要緊,可以叫他們戴上干凈的帽子。」「頂好少收留病人,要不然,人家會怪你們管理不善或者大夫醫道不高明。」「我也要勸您。」縣長又用手指向法官阿莫斯,「您要注意一下法庭方面的秩序。在貴衙門的候審室里,經常有許多當事人在那兒進進出出,可是看門的在那兒養了幾只鵝,外帶一群小鵝,盡在人腳底下亂竄。當然,搞點副業生產是值得獎勵的。不過,您知道,在這種地方養鵝可不挺合適……這一點我早就想提醒您注意了,可是不知怎麼的,老是忘了告訴您。」「我今天就叫人把鵝都趕到廚房裡去,您要是高興的話,請過來便飯吧。」阿莫斯細長的嘶啞的聲音里還帶著哼哧哼哧的鼻音,像一隻舊式時鍾,先發出噝噝的聲音,然後敲打起來。「此外,法庭上晾了許多各種各樣的破爛,放文件的櫃子上掛著一根打獵用的鞭子,這太不成話啦。我知道您愛打獵,可是頂好把鞭子暫時收起來,等欽差大臣走了再掛上也還不遲。還有您那位陪審官身上的氣味,就像是剛從釀酒廠里出來一樣。」縣長看了一眼醫官赫利斯季陽:「不過,只要我們的醫官給他用上各種葯品,包管葯到病除。」「不行,他那股氣味沒法治啦:他說小時候叫奶媽把他摔了一跤,從此以後,身上就老是帶著燒酒的味道。」阿莫斯急切地替他的部下分辯。「我不過是提醒你們注意罷了。」安東縣長擺擺手,又把目光停在督學魯卡的面孔上:「您,要特別留心教員。他們當然是些有學問的人,在各種專門學校里受過教育,可是他們的舉動非常古怪,自然跟他們學者的身份是分不開的。譬方說,有一個胖臉蛋的傢伙,他一上講台,不扮一下鬼臉總不肯罷休,然後一隻手在領結下面捋鬍子……。還有那位歷史教員,講課講到激動處,會從講台上跑下來,抓起一把椅子,使勁往地上扔。這一切要是讓欽差大臣或是別的什麼人看到會以為這是做給他們著的,誰知道會惹出什麼亂子。」「我已經勸過他們好幾回了。沒辦法!老天爺保佑往後別再叫我在學界服務了,見誰都害怕。」魯卡頹喪地搖搖頭,嘆了口氣「可惡的微服察訪!」縣長暗暗地詛咒。我怕什麼?我不害怕,就是有點……那些商人和市民讓我有點擔心。我總是從他們那兒拿這個、那個,從不付錢,他們早就懷恨在心,會不會趁此機會遞張狀子,把我告下來。想到這里,縣長走到郵政局長伊凡身邊,拉著他的手,把他引到一邊:「為了咱們共同的利益,您能不能把每一封經過您郵政局的來往信件都給我拆開來看一下,看看裡面有沒有檢舉我的,要是沒什麼就把信重新封好,不過,甚至也可以不封口就這么發出去。」「出於好奇,我早就這么做了。那些信比讀《莫斯科時報》有趣多了,讀後令人通體舒暢,受益無比。前些時一個中尉給他朋友寫了封信,寫的好極了,我特地留了下來,您不想聽聽嗎?」郵政局長眉飛色舞,完全沉浸在私讀別人信件的享受之中。「那麼費您的心了,伊凡:要是遇到有控訴或者檢舉我的信,您用不著考慮,乾脆扣下來就是了。」「一定照辦。」
客廳里充斥著亂哄哄的議論聲,這些本縣的顯貴們都在暗自替自己的前程擔憂,生怕自己的把柄會落在那位微服察訪的大員手中。
正在這時,陀布欽斯基和鮑布欽斯基兩人氣喘吁吁地跑進客廳,搶著告訴大家:在旅館里,住著一個外表不難看的年輕人,穿一身便服。旅館老闆告訴他們這年輕人是一位官員,從彼得堡來的,叫赫列斯塔科夫,要上薩拉托夫省去,他的行動很奇怪:住在這兒有一個多星期,一步也不出大門,買什麼東西都賒賬,一個子兒也不付。
「既然要到薩拉托夫省去,他干嗎在這兒住著不動?一定是那位欽差大臣。」他們倆猜測說。「既不付錢,又不動身,對,一定是他。」人們都贊同他倆的看法。
這突然的消息使縣長驚惶得張大了嘴:在這一個多星期中,下士的老婆挨了打!剋扣了囚犯的口糧!街上又臟又亂!老天爺,發發慈悲,拉我一把吧!但老於世故的縣長很快就想出了對策,他對著仍在驚惶中的下屬命令道:「在短時間內整頓市容!讓個頭高大、健壯的警察普戈維欽站在橋上以壯市容。拆掉舊圍牆,放上草扎的界標,做出好像在計劃市政建設的樣子。因為拆毀的地方越多,就越能說明縣長有辦法。通知每個警務人員,若官員問滿意不滿意時,一律回答『一切都滿意,大人』,並把通往旅館的街道迅速打掃干凈。否則,有他的好看……」布置妥當,縣長決定親自去旅館走一趟。
正當他戴上帽子,跨上備好的馬車時,他的太太安娜和女兒瑪麗亞追了來,可此刻的他哪還有心思回答她們的問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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㈢ 果戈里《欽差大臣》的諷刺藝術
<<欽差大臣>>諷刺藝術特點
果戈理
內容提要:《欽差大臣》標志著果戈里的現實注意的諷刺藝術已經完全成熟。果戈里在《欽差大臣》中把一切俄國的壞東西收集在一起,一下子把這一切嘲笑個夠,並以典型生動的形象,緊湊的情節和深刻犀利的諷刺創造了社會主要矛盾—官僚集團與人民大眾的矛盾為基本社會喜劇,本文從兩個人物來分析它的諷刺藝術
關鍵詞: 果戈里 《欽差大臣》 諷刺藝術特點
一引言
尼古拉-瓦西里耶維奇-果戈里理是俄國批判現實主義文學的奠基人 ,他以其創作加強了俄國文學的批判和諷刺傾向,開創了俄國文學的新時期,他以忠於生活的現實主義精神
的現實主義精神鮮明生動的典型形象和「含淚的笑」的諷刺手段,無情的揭露了沙皇專制農奴制的醜陋和黑暗,為19世紀俄國文學建立了「持久的貫徹諷刺——所謂批判傾向的功勛」。
11809年3月19日,果戈理生於烏克蘭的一個地主家庭,12歲上中學,19歲到彼得堡獨立謀生
,起初當小公務員,後來從事文學創作,並一直為終生職業。早在中學時代,果戈理就受到資產階級啟蒙思想的影響。到彼得堡後,窮困潦倒的個人遭遇,北緯卑微艱辛的小公務員生活,使他對現實生活不滿,特別是普希金,別林斯基的幫助和影響,使他進一步向王自由,憎恨專制,並很快就成為對現實關系具有深刻理解的現實主義作家,他的成名作《狄康卡近鄉夜話》充滿了濃烈的詩意和傳奇的成分。給果戈理帶來「文壇盟主」聲譽的中篇小說集《覓爾格拉德》和《彼得堡故事》,標志著他的創作向現實主義發展的新階段。《彼得堡故事》把諷刺矛頭從寫烏克蘭轉向了盛行官爵崇拜和金錢崇拜的彼得堡。小說繼普希金之後通過對小官吏,小職員不幸遭遇的刻畫,發展了俄國批判主義學描寫「小人物「悲慘命運的主題,而在19世紀30年代果戈理船做的一部劇作——《欽差大臣》。標志著果戈理的現實主義諷刺藝術已完全成熟。1836年船作的諷刺喜劇《欽差大臣》是他在戲劇方面的代表作。如果說在《彼得堡故事》中,果戈理對官僚社會的揭露還僅限於某部門或某官僚的惡德敗行的話,那麼在劇本《欽差大臣》中,果戈理將他「當時在俄羅斯看到一切丑惡現象,一切需要人們主持正義的場合所發生的非正義的行為都匯集起來,然後給予淋漓盡致的嘲笑」。
二《欽差大臣》大概內容
一個在彼得堡當過差,出入於上流社會的紈絝子弟赫列斯塔柯夫,在回鄉土中因盤纏用盡而捆於旅店。正在這時,市內盛傳欽差大臣將臨。市長是個多年沉浮宦海,一貫貪贓枉法,「凡財物到手,均不欲其有所遺漏」酷史,聽說有個欽差大臣就要駕臨本市,他個他的僚屬大為驚恐,深怕他們平日的劣跡被上峰察知。受到這種恐懼心理的驅使,市長親自跑到旅店,察看動靜。赫列斯塔柯夫則以為由於自己付不起食宿費用,店家告到市裡,市長前來興師問罪。因而大為惶恐;同時在與市長相互試探之中,平時那種傲慢無禮,妄自尊大的舉止風度,畢露無遺。這一切使得市長確信赫列斯塔柯夫就是微服私訪的欽差大臣。於是設法把這位「欽差大臣」迎至市長公館,殷勤款待,並把自己的女兒許了他。赫列斯塔柯夫見市長如此垂青,真是受寵若驚,得意忘形。在市長及其同僚面前,大吹牛皮,把彼得堡的達官貴人都說成是自己的近親好友。使聽者欽羨不止。赫列斯塔柯夫用「借錢」的方式向市長及其僚屬「借」巨款,又和市長的妻女調情取樂。在其僕人的摧促下,「快樂」地離開了這個城市。接著市郵政局長私拆赫列斯塔柯夫信件。發現赫列斯塔柯夫並非欽差大臣,正當把此消息告訴市長,發生了爭論時。真正的欽差大臣到了。官僚門聽了這個消息面面相覷,個個呆若木雞。
三 《欽差大臣》的諷刺藝術
<一> 諷刺喜劇《欽差大臣》的藝術獨創性涉及到許多方面.果戈理認為喜劇情節應
該」把當時所知道的俄羅斯的一切丑惡的東西,一切非正義的行為恰恰是在需要人們表示正義的地方和場合下干出來的」.這說明果戈理把撕破沙皇專制農奴制的帷幕作為自己現實主義的准則.在人民大眾反對專制農奴制的運動日益高漲的歷史條件下,果戈理賦予喜劇以最鋒利的諷刺力量.
<二> 果戈理的獨創性表現在拋棄以製造復雜的矛盾糾葛取勝的西歐喜劇傳統,而
致力於人物性格沖突的揭示.果戈理的喜劇中,情節的發展變化,妙趣橫生的現實主義力量都是從人物性格的沖突中發展出來的.
1.在喜劇人物塑造上<<欽差大臣>>的獨創性首先表現在它不是作者主觀製造的結果而是完全真實的人物,果戈理把這伙丑類表現得越真實,越富有生活氣息
也就越令人感到可憎和可怕,因為觀眾通過這些高度概括的典型形象,終於看清了「生活的主人」的真相而憂心忡忡,對前途充滿沮喪和失望,這也是果戈理的喜劇所隱含著的特有的悲劇性力量。果戈理拋棄了淺薄的滑稽噓頭,致力於典型人物內心世界揭示。果戈理的人物不是某種概念的化身,而是靠喜劇人物的自我揭露。人物各自按照自己的觀念,習慣,圍繞自己的利益活動著。果戈理堅持現實主義美學原則,既沒有迷醉於奇聞軼事,也沒有陷進卑俗的笑劇泥坑。人們也許還記得果戈理在小說中描述的彼得堡涅瓦大街的夜色吧。那裡,商店鱗次櫛比,燈火輝煌,人群和馬車川流不息,軍官的佩刀鏗鏘作響,淑女的脂粉氣迎風飄盪,還有無數的公子哥兒在閑盪著-------赫列斯塔柯夫之流並不奇特,他們就在其中。他們講究穿著,儀表非凡,舉止並不是賭棍,酒徒和流氓。但是,靈魂空虛,知識淺薄,厚顏無恥卻也達到了驚人的地步。
2.我們來看看果戈理筆下的赫列斯塔柯夫:赫列斯塔柯夫就顯露了這一本質特徵。這個紈絝子弟東游西逛把錢花個精光,窮途末路到了連飯也吃不起的地步,實在餓急了就出外走走。好「把餓勁兒調情。他欠債不還,還命令僕人奧西布去廚房給他做飯,可是礙於貴族少爺的尊嚴又不願意把話說明白,只說「你到那兒去!」當店伙勉強端來飯,他又嫌兩道菜太少,以「不吃」表示抗議。此時此刻,彷彿是店伙在求他,而不是他在求於人。當然,這頓只不過是「臭湯」之類的飯還是被他津津有味的吞掉了。可是一旦有了錢,就把一切都忘了。只是找步兵上尉打牌,重見個高低。正如別林斯基指出那樣,赫列斯塔柯夫作為「欽差大臣」「不是自然地,而是偶然地湊巧地出現在喜劇里」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忽然別人認作朝廷命官。當了本城最高首腦的座上客。如果說在初見市長時,他大惑不解,還企圖動動腦筋以使自己擺脫困境的餓話,那麼,自從市長把他當作彼得堡來的「要人」之後,似乎成了被吹動的風車,完全被事態的發展推動著往前走,隨波逐流,不僅僅想動什麼腦筋,而且還自得其樂。在市長的官邸,當政府當局諸公位他舉行歡迎儀式時,他既不掩飾自己的「好吃」,「尋歡作樂」和賭錢的「本領」,又不忘向市長的夫人和女兒調情。市長夫人是一個風騷又鄙俗的潑婦,在她的抬舉下,
越發越得意忘形,信口開河。他吹噓自己跟部長的「交情很深」;吹噓別人怎樣把他當成總司令而「舉槍敬禮」;吹噓自己是普希金的老朋友,一個晚上就「把所有的東西都寫好了」;吹噓他吃的西瓜每個就值「七盧布」,他喝的湯是「直接用輪船由巴黎運來的--------冒出來的那股蒸氣是自然界所找不到的」;吹噓外交部長和各國公使怎樣和他一起打牌--------越說越狂妄,越說越離奇也越發越語無倫次。值得注意的是,赫列斯塔柯夫並非故意撒謊,他沒有偽裝,沒有矯飾,一切都以他本來的面目出現。這一番話是赫列斯塔柯夫精神境界的剖白,他說得那樣的坦率,那樣的輕松,那樣的富有靈感,連他自己也陶醉其中,暴露力量了這個貴族子弟滿腦子飛黃騰達的慾念和對驕奢淫移生活的狂熱追求。同時,他又說得那樣的支離凌亂,那樣的毫不連貫,又暴露了他靈魂的極度空虛,以至於沒有意志也沒有能力去控制自己的思考,尤其是他根本也不想集中地深入的思考什麼。
總之,赫列斯塔柯夫顯得格外真摯,誠實,也顯得格外的淺薄和鄙俗。他忽而表現得怯懦可憐,忽而又驕橫任性;忽而是一副搖尾乞憐的叭兒狗摸樣;忽而又炫耀貴族少爺的派頭兒;不管何種場合,也不顧客觀環境對他有利無利,他都不能控制尋歡作樂的欲求和華眾取寵的樂趣;他沒有羞恥心,似乎他乾的一切和說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然而,赫列斯塔柯夫又不是一個充滿妄想的流氓,不是一個立意造謠的撒謊家和巧妙的騙子。赫列斯塔柯夫之流散布在俄國各地,是京城彼得堡習見的人物。通過—喜劇人物的自我表演,果戈理深入地揭示了「生活的主任」——俄國貴族門的丑惡的靈魂。果戈理指出:「----------每一個人在一分鍾內會做過的或成為赫列斯塔柯夫----------靈巧的警衛軍官有時會成為赫列斯塔柯夫,政府要人有時也會成為赫列斯塔柯夫。」「赫列斯塔柯夫」成了貴族的「遺傳病」和「流行病」,從而表明這一形象的廣泛代表性。
3.如果說赫列斯塔柯夫代表了彼得堡貴族社會的話,那麼,以市長為首的官僚集團則暴露了俄羅斯外省生活的全部丑惡。別林斯基曾深刻指出「欽差大臣」「是市長的驚慌萬態的想像的創造物,一個幻影,他的良心的影子」,當作微服私訪的欽差大臣的過程,生動而深刻地揭示了沙皇官僚集團精神世界的骯臟,揭發了封建國家機器的反動和腐朽。
市長是個騙子手中的騙子,是個「騙過三個省長」的酷使,「一手遮天的流氓和光棍」都上過他的「鉤」。他把赫列斯塔柯夫視作朝廷命官而預禮膜拜,既表現了愚蠢透頂,也表現了狡猾過人,老謀深算,盡管他的揣測與陶布欽斯基的「調查報告」不謀而合,但也不輕易上鉤:首先,他要親臨「虎穴」,以便能偵緝到最可靠的情報。如果一旦被「要人」發現,他就以視察旅店為名自己我掩飾;其次,第一次吃飯他就用「連象也回醉倒的」瑪傑拉酒把赫列斯塔柯夫灌醉,藉以達到「酒醉吐真言」的目的,既表現了他的狡猾,又表現了他的狠毒。不過,盡管試探,市長頭腦中那個被「欽差大臣」的恐懼所造成的驚慌。他一方面惶懼不止,曲意逢迎,一方面警覺地審視對方的一舉一動,以便迅速採取對策。同時,又不失時機地自我誇耀。當市長大言不慚地述說自己的「德政」,如此「市內一切的條理」「街道掃得很乾凈」「囚犯的特遇很好」時,觀眾很自然的想起那垃圾堆一樣的大街,想到市長如何扣囚犯的口糧--------字我掩飾與娥德敗行形成鮮明的對比。
<4>果戈里筆下的市長夫人和女兒既有獨立的個性,又是市長性格的重要補充,當看到赫列斯塔科夫向自己妻女調情時。市長不一為恥,反以為榮。當看到赫列斯塔科夫和自己女兒是擁抱接吻時,市長以便揉這眼睛,一邊難以置信的念念有詞:「他媽的!真的,在接吻!」當他終於看到確有其事是,並不是夢幻,頓時欣喜若狂,大聲喊叫:「天啦,在接吻,真訂婚了。」他既為自己的超絕的辦法而自豪,又為日後平步青雲而得意,喜劇人物的性格沖突,造成了強烈的喜劇效果,使情節發展趨向高潮,還比如說,當官員集合在市長家中商討如何才能博得「欽差大臣」的歡心時,一直認為最好的辦法是塞錢,可是這些錢怎麼個塞發才不至於露出破綻?自命博學多才的法官提議「用貴族的名義贈送紀念品,」而郵政局長卻簡單的多。認為只要說這是「郵政局沒人領取的一筆款子就行了。」惟獨慈善醫院院長提出分別行賄的方案,真可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其實這個肥豬一樣的院長想借行賄之機進讒言,射暗箭,為自己的陞官發財創造條件。我們可以看出果戈里筆下的這些人物,每個丑角都在為自己創造的罪惡尋找出路,從來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可笑的一面。
<3> 果戈里的《欽差大臣》的思想非常廣闊,它不單要懲戒那些「弄虛作假,徇私舞弊」。當市長的勒索商人的「小信封」的時候,受賄,玩忽職守等罪惡,他是主要說明:懲罰者和被懲罰者互為奴隸,他們屬於同一血緣,他們有同樣可憐的命運,即各自在對方身上重復著自己。在《欽差大臣》中,果戈里的喜劇人物從主角到最次要的角色都是藝術構思所確定的。都有獨立的不可重復的個性,都具有生活的說服力,從商人到警察都不是可有可無的人物,果戈里通過他們之間的糾葛反映了俄國社會各階層見錯綜復雜的關系,描繪了一幅廣闊的社會圖景
<4>《欽差大臣》在情節提煉上的獨創性還表現在果戈里完全拋棄了傳統喜劇所謂」懲罰罪惡」的規范,劇中既沒有把赫列斯塔科夫緝拿歸案,也沒有設置一個正面人物,但是他們受到觀眾的懲罰,他們由於狡猾過人而在觀眾面前亮了相,從觀眾席上爆發出的笑聲就是對他們的鞭笞,喜劇最後場面------「啞場」也是這個意義,果戈里以反面人物與反面人物接成沖突的形成,反映了封建統治階級與廣大群眾的矛盾,而劇場中發出的雷鳴般的笑聲就是不出場的正面人物。《欽差大臣》顯著的藝術特點就「自己臉丑,莫怨鏡子」的諷刺。正如赫爾曾在《論俄國革命思想的發展》一文中指出,「在果戈里之前,從來沒有一個人把俄國官僚的病理解剖過程寫的這樣完整,他一面嘲笑,一面透視這種卑鄙,可惡的靈魂最隱蔽的痛苦」。
四 總結
《欽差大臣》是俄國現實主義戲劇發展史上的重要里程碑,他一反當時俄國舞台是毫無思想內容的庸俗笑劇和傳奇劇的做法,在繼承俄國現實主義戲劇傳統的基礎上,創造了一社會主要矛盾——官僚集團與人民大眾的矛盾為基本社會沖突的社會喜劇,並以典型生動的形象和緊湊的情節以及深刻犀利的諷刺,躍居當時世界劇壇的前列,劇本題詞「自己臉丑,莫怨鏡子」——形象的闡明了文學創作是現實生活的一面鏡子的現實主義創作的原則。市長的台詞「你們笑什麼?笑你們自己!」則直接表現果戈里現實主義喜劇的社會作用。他的不朽劇作《欽差大臣》,不僅標志著十九世紀三十年代俄國喜劇發展的高峰,而界為整個十九世紀俄國戲劇創作指明了一條現實注意道路,劇本《欽差大臣》同時標志著果戈里的現實主義的諷刺藝術已經完全成熟
㈣ 果戈理的《死魂靈》
從另一方面講,果戈理對當時俄國社會問題是很關心的。看到祖國大好河山被一小撮農奴主糟蹋得貧困荒涼,聽到人民在水深火熱中呻吟,他不能無動於衷。《死魂靈》第一卷第十一章中寫到:「為什麼我的耳邊總能聽到你那飄盪在遼闊國土上的凄婉歌聲? 在這歌聲里蘊涵著什麼意義?是什麼在召喚,在悲泣,在令人憂心如焚? 是一些什麼聲音痛苦地在耳邊回盪,鑽到我的心靈深處,在我的心頭縈繞?」後來在《死魂靈》的一封信中他又說:「誰看到這一片片荒涼的、至今尚無人煙的、落寞的曠野而不感到憂傷,誰在我國大地上的凄婉歌聲中聽不出對他本人正是對他本人的痛苦責難,誰要麼是很好地履行了自己的義務,要麼就不是一個具有俄羅斯心靈的人」在《死魂靈》第一卷第十一章中回答一些假愛國主義者的責難時,他提出:「除了作者,誰還應說神聖的真話呢?」在給謝維遼夫的信中,他說:「相信吧,不管出版什麼文藝作品,如果裡面沒有當前社會關心的問題,那它目前就不會產生影響。」「作家同任何人相比,更應該成為當代社會問題的解決者」。
最近重新披閱俄羅斯文學家果戈理的名著《死魂靈》,就有這樣的感覺。下面的這段話尤其讓我回味無窮:
「很早以前,在我的少年時代,在我那一去不復返的飛閃過去的童年時代,當我頭一次走近一個不熟識的地方時,總是興致勃勃的:不管是一處田莊也好,一座貧窮的小縣城也好,一個村子也好,一片郊區也好,孩子的好奇的眼光到處都可以發現許多新奇有趣的東西。任何一幢建築物,任何一件只要帶有一點引人注目的特點的東西,都會使我止步停留,驚訝不已。」
「現在,我是無動於衷地駛近任何一座不熟識的村子,無動於衷地望著它平庸俗氣的外貌;我的冷了下去的眼光覺得膩煩,我不再感到歡樂有趣,在以往的年代裡在我的臉上即刻激起反應、引起我歡笑和難以窮竭的言語的那些東西,現在都不留痕跡地閃滑過去,冷淡的沉默封鎖住我一動不動的嘴唇。哦,我的青春!哦,我的蓬勃的朝氣!」
㈤ 果戈理筆下的吝嗇鬼
果戈理小說《死魂靈》里的潑留希金世界文學史上四大吝嗇鬼之一。中學語文教材選文就定名為《潑留希金》。
果戈里筆下的潑留希金是俄國沒落地主的典型,也是俄國封建社會行將滅亡的縮影。雖然貪婪吝嗇三者如一,但腐朽沒落則是潑留希金的個性。他實為富豪卻形似乞丐,這個地主蓄有一千以上的死魂靈,要尋出第二個在他的倉庫里有這么多的麥子麥粉和農產物,在堆房燥房和棧房裡也充塞著尼絨和麻布、生熟羊皮、干魚以及各種蔬菜和果子的人來就不大容易,然而他本人的吃穿用度卻極端寒傖。衣服很象一件婦人的家常衫子,且沾滿了麵粉,後背還有一個大窟窿。頭上戴的帽子,正如村婦所戴的,頸子上也圍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是舊襪子?腰帶還是綳帶?不能斷定。但決不是圍巾。他的住室,如果沒有桌子上的一頂破舊睡帽作證,是誰也不相信這房子里住著活人的。他的屋子裡放著"一個裝些紅色液體,內浮三個蒼蠅,上蓋一張信紙的酒杯......一把發黃的牙刷,大約還在法國人攻入莫斯科之前,它的主人曾經刷過牙的"。潑留希金雖家存萬貫,但對自己尚且如此吝嗇。對他人就可想而知了。女兒成婚,他只送一樣禮物——詛咒;兒子從部隊來信討錢做衣服也碰了一鼻子灰,除了送他一些詛咒外,從此與兒子不再相關,而且連他的死活也毫不在意。他的糧堆和草堆都變成了真正的糞堆,只差還沒人在這上面種白菜;地窖里的麵粉硬得象石頭一樣,只好用斧頭壁下來......潑留希金已經不大明白自己有些什麼了,然而他還沒有夠,每天每天聚斂財富,而且經他走過的路,就用不著打掃,甚至偷別人的東西。這就是潑留希金的所作所為。
㈥ 果戈理是十九世紀俄國最優秀的諷刺作家,主要作品是什麼
果戈里,十九世紀俄國最優秀的諷刺作家,俄國批判現實主義文學的奠基人之一。主要作品有長篇小說《死魂靈》,五幕喜劇《欽差大臣》等。
果戈理在小說《死魂靈》中涉及三個問題:人類的教育問題,人在社會上的生存問題及社會的腐敗問題。這是全世界各個國家、各個時代都存在的問題,有著深刻的啟迪和現實意義。
正如魯迅先生所說:
於浩歌狂熱之際中寒,於天上看見深淵,於一切眼中看見無所有。
一個作家的使命感與責任心真真切切地體現在其作品對社會現實的揭露,文學作品在關照現實的同時,也可以反作用於現實社會。
果戈里對現實洞悉之敏銳與深邃,實在是十九世紀一位不可多得的作家。
㈦ 果戈理的作品有哪些
一、果戈里著名的作品是《死魂靈》(或譯:《死靈魂》)和《欽差大臣》。
1829年,自費出版長詩《漢斯·古謝加頓》;
1831至1832年,發表《狄康卡近鄉夜話》第一卷和第二卷;
1835年,出版《密爾格拉得》;
1835年至1841年間,出版《彼得堡故事集》,含《狂人日記》《外套》等; 1835年12月,諷刺喜劇《欽差大臣》完成,並於1836年4月首次上演; 1836年果戈理發表了諷刺喜劇《欽差大臣》(又譯《巡按》);
1841年完成《死魂靈》第一部,1842年發表;
1848年開始創作《死魂靈》第二部。
二、果戈理是俄國現實主義文學的奠基人。他的創作與普希金的創作相配合,奠定了19世紀俄國批判現實主義文學的基礎,是俄國文學中自然派的創始者。以其創作加強了俄國文學的批判和諷刺傾向。他對俄國小說藝術發展的貢獻尤其顯著,車爾尼雪夫斯基在《俄國文學果戈理時期概觀》(1856)中稱他為「俄國散文之父」。屠格涅夫、岡察洛夫、謝德林、陀斯妥耶夫斯基等傑出作家都受到果戈理創作的重要影響,開創了俄國文學的新時期。
㈧ 果戈理的作品鼻子主要內容是什麼
這是一部諷刺小說,他首先批判了虛榮心。人之所以自豪者,並非他後天努力所創造,而是先天遺傳而來的。鼻子,作為肉體器官其實並非他的主人所創造的,但所有人類卻以之為驕傲的憑藉,有了外貌便足以宣稱自我的一切,在人群中享受優越感,在這借來的面具底下,坐收一切因鼻子而來的好處。在古今皆然的以貌取人風潮下,我們成為寄居在鼻子底下的一群寄生蟲,扮演著變裝上陣的戲碼,久而久之,自己彷佛也變得偉大。果戈里的諷刺伎倆,就在於當場扯下那塊鼻子。沒有這種難堪的極端處境,便不足以凸顯我們對它的病態依賴。果然,主人公因為失去了鼻子,而陷入有生以來最大的心理危機。他變得自卑、畏縮、恐懼,根本無法面對世界了。然而,這能稱為是一個人嗎,當他沒有一塊鼻子便無法生存?果戈里戳破了那個人的假象,使我們見到心靈最難堪的赤裸,就彷佛肚裡的蛔蟲赫然暴露在手術燈底下,或企圖湮滅罪證的行動被揭穿,想必果戈里身邊有個這般虛榮、令他討厭的官員,因此他小小地惡作劇一番,讓他了解,他所有的驕傲不過是一隻鼻子面具。把鼻子重新裝上去會變得更糟,指的就是繼續生活這種扭曲的自我形象中,不裝回去對身體也無害,鼻子不見時,他的所有恐懼與不安才是真實的自我,他必須誠實面對此一脆弱的事實並接受它,否則他便是受到無常造化擺弄的犧牲者——只消拿走他的鼻子,便已經丑態百出。
㈨ 果戈理<死魂靈>中的吝嗇鬼是誰
潑留希金
潑留希金是俄國著名作家果戈里在名著《死魂靈》里塑造的吝嗇鬼的典型人物形象。果戈里塑造的潑留希金形象,惟妙惟肖。寫他的裝束,「決不定這人的男是女來」,「過分的給與農人的痛罵」。「那衣服可更加有意思」,「非常齷齪」,「上面不露出一些棉花團」。凸出的下巴,瘦削的面容,像個乞丐。果戈里廖廖幾筆,就把一個貪婪、吝嗇的地主典型活畫在讀者的面前。